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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迷心醉新疆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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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bfatblog@bfatblog 5/9/2012 9:59:00 AM
有一种风景,即便未曾谋面,却似乎与它有过约定,有一种风景,欣赏他时的痛苦甚于愉悦。5月2日夜,我突然间发现一个人坐在去新疆的火车上,才发现朝拜般的冲动,就是来自于这种风景。 从兰州到乌鲁木齐,从海拔-54.43米的艾丁湖到4510米的1号冰川,从干涸的交河古城、火焰山到中俄哈蒙交界处的哈纳斯湖,从2号到11号的9天里,我急行军般地在车轮上度过8000余公里,新疆之大,即便环绕准噶尔盆地一周,即便横穿古尔班通古特沙漠,因为没来得及去伊犁地区,我便不能说我玩遍北疆,而远在南疆神秘而狂热的喀什清真寺,帕米尔高原的星空,长河落日的巴音布鲁克草原,还都只是地图上的名词。 新疆的风景我愿意用严肃一词来形容,新疆的风景,绝不妥协。不是亭台楼阁九曲回廊千江湖月的闲情雅趣,也不是登斯楼也把酒临风一览群山的慷慨激越,身处新疆,纵横八百里不见人烟,焦土和烈日,草原和牛羊,冰川和盆地。当焦渴的身影投在戈壁,一脚踏去腾起的尘土久久不散,当夜风吹过湖面,松林间月亮在黯淡的星光下穿行,当脸盆大小的拌面端上饭桌,馕饼胡乱塞进背包,越野车马达在沙漠里咆哮,新疆的感觉,就是正午一个人站在那滋养乌鲁木齐的1号冰川上,脚下是还是积雪,脸却被烈日炙烤得火辣。 总有一种力量让我们泪流满面。我看到了:阿泰勒大草原,牛羊赶着白云,牧民们开始了一年一度的转场,他们的面孔被风雕刻成相同的模样,生生不息;落日,把那唯一注入北冰洋的额尔齐斯河染成金色,额-尔-齐-斯,舌头一点点的把这个音推出口腔,与其长途跋涉向东向南融入温暖,不如掉头把自已永远凝固在北极;魔鬼城,风把焦土堆积成历史的形状,边角圆滑的石头证明曾有鱼在这里快活地呼吸,夸父,不是死于追逐时的干渴,而是畏惧寂寞的身影在这片土地上语发狰狞;哈巴河两岸的白桦林,笔直纤细雪白的树干,安静而从容地积蓄着,因为秋天,叶子就会变成烈焰;吐鲁番盆地的交河故城,如果所有的堤坝都决堤,涌入的蓝色海水会把那场焚城的战火熄灭么?清晨,在哈纳斯无人的岸边,听着各种颜色从雪山顶上滑到雾气蒸腾的水里的声响。总有一种力量让我们一言不发,因为远离了可笑的人群,无须聒噪,除了倾听,还是倾听。 终于,我还是回到嗡嗡做响的电脑前,当时一同租车游玩的香港女孩儿发来EMAIL说她们回家唱卡拉OK时想起了我们可爱可敬的司机张师付,想起了大草原,想起了布尔津的奶茶,我于是也像烤箱里鱼梦着昨天的海洋般回忆起新疆。新疆,是一个岛,要么离开,要么死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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