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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春桥对部下指点迷津:文革就是改朝换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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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ku6Pink@ku6pink 5/15/2012 10:03:00 AM
有一个孤独的老人时而狂笑,时而嚎叫——他就是当年上海滩上不可一世的市委书记马天水 一个寒冷的冬天,华北平原上最后一批庄稼已收割完毕,西风残照,衰草凄迷。一个孤独的老人毫无目的地踽踽独行,时而狂笑,时而嚎叫—他就是当年上海滩上不可一世的马天水。 马天水回到河北唐县老家一年后的1982年,上海司法机关审判江青反革命集团在上海的余党徐景贤、王秀珍等罪犯时,鉴于马天水患有反应性精神病,决定暂不提起公诉,取保候审。后来,由马天水的弟弟马登坡作保,把他领回原籍养病。马天水返回老家以后,病情时发,经常离家外出,在外胡言乱语。马登坡管束不了,向有关部门提出报告,要求解除担保,由**处理。有关部门按照社会主义人道主义,决定派人前往唐县,带回马天水,替他治病。 在工交会议上的一次发言,马天水触怒了“林副统帅”。张春桥指点迷津,马天水茅塞顿开 1983年4月初,一行人来到河北省唐县一个村庄。没有料到,马天水一见到吉普车来到后,就像一匹受了惊的马,一味朝野外狂奔,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密密的树丛中了。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寻找,最后才在一条水沟里找到了马天水。只见他趴在沟沿上,脑袋钻进了草丛,只剩一个屁股撅在外面。显然,他的精神病又发作了。在医生的帮助下,公安人员好不容易把马天水弄上车,离开他的老家。 吉普车在华北原野上奔驰。马天水安静下来了。他环顾着这熟悉的原野,向坐在身边的医务人员念叨起来:“我们在这个土坡上打过日本鬼子一个伏击,那儿原来有日本鬼子一个炮楼,后来被我们游击队炸飞了。……”对抗日战争历史的明晰回忆,看起来马天水的神智是正常的。可是,一接触到“文化大革命”,他就丧失了理智,一派胡言乱语,叫嚷“安排工作”,“恢复党籍”。一听到“改革、开放”、“商品经济”这些字眼,他就会朝厚重的大门撞去,口里哇哇乱叫:“快把广播砸了,里面全是骗人的把戏呀!” 30年代初期参加革命,有过一段革命历史的马天水,在“文化大革命”中已步入晚年,竟然堕入了深渊,走上一条罪恶的道路,不但坑害了众多的上海干部和群众,而且葬送了自己的前程,以至古稀之年只能发出“无可奈何花落去”的哀叹,来度过其余生。马天水是怎样堕入深渊的呢? 马天水一生道路上的大转折点,是在1966年同张春桥建立了一种特殊关系以后。1966年11月,马天水去北京参加全国工交会议。会上,马天水发了一个言,对红卫兵大串联影响生产颇有微词。这下可触怒了“林副统帅”。这位“每临大事有静气”的副统帅“静”不下来了,咆哮如雷,将马天水没头没脑地批了一顿。马天水过去参加全国性的会议,耳朵里灌进去的只是“马老”、“马老”的亲切恭维声,从未受到过别人批评,更不必说中央领导人的训斥了。这次触犯了“林副统帅”的龙颜,该当何罪?想到这一层,马天水发抖了。后来想到自己的老同事张春桥已当上“中央文革小组”副组长,找到张春桥也许有一线生机。张春桥老奸巨猾,他感到这正是把马天水拉过来为他所用的时候,于是向马天水指点迷津,亮出了三张“路线斗争”的底牌:“文化大革命就是改朝换代”。“无产阶级司令部到姚文元为止,八个人”。“国家变不变色,党变不变修,主要在中央、省、市主要领导人”。张春桥狡黠地对马天水说:“你要赶快回到造反派一边才有出路。否则嘛,群众运动的洪流一来,那就难说啦!” “文化大革命”中流行一个新名词,叫做“路线交底”。张春桥一交底,马天水的茅塞就开了。张春桥原来是上海市委常委,只是到“文化大革命”前夕,才当上市委书记,而他马天水早已是市委书记了。论“辈分”,无疑是马天水高,但这时马天水也顾不得这许多了,他感激涕零地在张春桥面前检讨了自己的“路线错误”。 张春桥一听心里就明白:鱼儿上钩了。于是进一步面授机宜,布置任务:“你有这个认识就好,留着劲儿以后揭发陈丕显、曹荻秋嘛。回到上海后,你去找景贤同志谈谈吧。” 马天水明白,张春桥是把他和陈、曹区别对待的,他一回到上海,就和徐景贤接上了头。当时,徐景贤只是上海市委宣传部的一般干部,自从投靠张春桥、姚文元,打出造反旗号,当上上海市委机关革命造反联络站的头目以后,正苦于得不到一名上海市高级干部的支持,陷于孤立的氛围之中。马天水在造反派尚未得势的时候断然“反戈一击”,是对张春桥、徐景贤一伙的莫大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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