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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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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smbaobao@smbaobao 6/1/2012 4:30:00 AM
前言: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绝对是巧合。 (一) 易躺在床上,睁着眼,看着拉开窗帘后的天空。易有的迷糊:靠,太阳呢?在易还迷糊的时候,BobDylan开始在床头上唱响Blowin’intheWind。易很无奈的用手在床上乱摸,摸来了手机和眼睛。易盯着手机,手机用意念告诉他是阳打来的。易却被手机上的时间逗乐了:14点44分44秒。不再迷糊的易又骂了一句:草,都这点了。 阳耐心很好,Bob还在深情的歌唱。易挺怕阳这点。 接了电话,阳那清脆的声音传来:易,今晚我们同学聚会,人你都认识,来不? “嗯”其实易不太想去。 “来吧,今天就少喝点。” “嗯。” 阳又想起来了点什么;“哎,对了,听说明天你们班也要聚会,雪儿也从美国回来了,你去吗?” 阳儿的声音不再清脆,清醒的易又有的懵了:“什么?” “我见老唐了,他说明天你们高中同学聚会。” “奥,到时再说吧。” “嗯,你再睡会吧。晚上我叫上你。” 挂了电话,易有的清醒了,甩了甩头,空气中还是一个酒味。闻到酒味,易想起来快过年了。一想到过年,易就习惯性的兴奋。可雪儿这两个字跳进脑海,易就只能偷偷叹气了。 易挺爱睡觉,可若是心里有事,那就很难睡着了。易不想和自己究竟,咬着牙爬起来了。洗了头,刮了胡子挑了件还算整齐的西服,在大衣镜前易转了两圈:嗯,还行。 易一直觉得他是一个神奇的男人。 他还真是。 易真心不帅,长相只能算正常。很早就近视的易眼睛不大,人一高兴起来天也就成了蓝蓝的一条线。易有点小胖,有点肚腩。 易还算阳光,笑起来却不爽朗。那种压着嗓子发出的啧啧声有股抹不开的别扭。幸好易还年轻,还没秃头,否则易就真想反派。 生活是幸福的反派,而钱就是生活忠实的走狗。 易从未因长相自卑,甚至偶尔还有点小骄傲。一提到这都笑,大家都心知肚明。可一提到钱,易也很无奈,易一直觉得他把这种无奈挂着脸上,可大家却真的很少察觉。所以易是一个很神奇的人。 收拾好自己,易却发起了呆。因为不知道干什么,快过年了,不好到处打扰别人。自己一个人玩游戏就更无聊了,还好这是小城,在小城无聊时易总会到一个地方——星星咖啡。 (二) 星星咖啡不是小城第一家咖啡,却是最出名的一家咖啡屋。 咖啡屋是两层小楼,第二层却是落地窗,挂着及地的厚厚的紫色窗帘。坐在那里,闻着咖啡香总有种舒服的味道。 当然使咖啡屋真正出名的是它的老板。一个五大三粗,一张端正的国字脸上眼大眉浓的东北大汉却叫花星星。花星星,易第一次听到老板的名字时懵了。花老板对不起他的名字,但是对得起他东北大汉的身份,一直都爽快厚道。想易却一直很邪恶的怀疑花老板的性取向。两年前,看到星星从东北娶回来的比他更豪气更爽朗的东北大妹子时,易笑了。易笑的邪恶,不是因为星星老板而是为了这个充斥着小资和浪漫的咖啡厅。 说来奇怪,不到晚上咖啡厅变成酒吧的时候,星星那宽厚的嗓子怎么听都别扭。而星嫂的清亮却只让人觉得悦耳。 皮皮告诉易:他冒着被星哥打死的生命危险仔细端详过星嫂,星嫂的确不水灵,可她的热情让人觉得舒适。 易到了咖啡厅门口犹豫了起来:要是星哥和星嫂回家过年了,看店的小妹不卖啤酒给他怎么办?还在犹豫的时候,易听到了星嫂爽朗的笑声,果断双手推开茶色的玻璃门大喊着:星嫂,我爱死你了。 吧台后,还在大笑的星嫂果断的从易抛了媚眼。这时,坐在星嫂面前的女孩回了头,还是那样清秀的一张脸。 愕然的易习惯性的一脸不自然,扭着头自以为低声的骂了一句:草。 其实都听见了,只有星哥的脸寒了寒。星嫂却故做一脸****:大才子,进来玩玩呗。 (三) 易的才子之名是一次偶然挂上的。 易从小就习惯以自我为中心,而孩子们却习惯于追随,追随最会玩的那个。易不聪明,就不会玩。易就寂寞。还好还有电视,还好还有藏书。易从小学时开始大量阅读。于是小城里的人和事也就变得无聊和可笑了。易变更加习惯于沉默,更加埋深于书海。 皮皮这个人真对得起他的名字,瘦矮小,却特别能折腾。初二皮皮就退学了。 中国教育的牛处在于辍学生皮皮说话比大学生易更文绉绉的,更像个学生。皮皮被逼着背了不少课文,也抄过字典。虽然习惯于一副流氓样,说起话来却文绉绉的。 而易却习惯用靠、草这种简洁有力的词来表达自己各种复杂的情感。或许只是因为国人刻意把某些生理动作搞复杂了。 易的酒量挺好。易从不知自己酒量多少。因为他从来没有喝多认识不清过。星哥却说易酒量不大,三两就头晕,半斤酒该大舌头了。 星哥说这句话底气很总,有朦朦拍下火锅吟诗为证。 那也是一个冬夜。放寒假了,酒吧人少的可怜,满屋就易、皮皮老唐雪儿,阳儿几个人抽烟瞎聊。星哥果断架起了火锅,打发易和皮皮扛了几件酒。几个人围着火锅一起痛骂高考和成绩,一起赞美星哥的火锅和酒。雪天喝酒哪怕喝点头痛都有一种温暖感和舒畅感。饱暖思****,易却更愿意表达自己。可惜多喝了几两,易的石头有的大了,口齿不清。就更没人搭理易了。易怒了,怒了就有了豪情,举着酒杯一个人开始喊:吴王宫前念西子,妆色浓淡怎相扮。哈哈,英雄自有美人伴,我,我等竖子空自惭。那个,嗯,对了不踏书梯不跃马,云中高歌还笑谈。能邀明月共举杯,谁羡我等酒中仙。哈哈,酒中仙啊。 喝高了的众人只记到易喊了一首貌似诗的东西,也听不清更记不得是什么了,围着火锅,大家一起给越喊越兴奋的易鼓掌。 几年后,易又看到那天匆匆赶来炫耀自己dv的朦朦拍的带,那里他们都一脸青春。易不由自主的又来了一句:草 (四) 星嫂的****在这个世界只有星哥能懂。 一手挎腰,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并不大的眼开始聚光。这就是星嫂的****。易常感叹自己有个剑圣的名字,却还怕这个从来未发过威的母老虎。易没理星嫂,挺拘束的走到雪儿面前,抿了一下嘴已经皮笑肉不笑的:回来了? “嗯。”雪儿习惯的用舌尖舔了下嘴唇,不像长年抽烟的易,雪儿的牙齿很白,白的有些晃易那小眼。星嫂刚想说些什么,星哥开口了:“还是二楼靠窗,一人一杯咖啡?” 易习惯性的点了点头。 雪儿却冲星哥笑了笑:“星哥,不了。坐这就挺好听星嫂讲讲你们的故事挺好的。” 易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易拉了一把椅子,斜坐在雪儿的后面,听星嫂继续开朗的笑着:你们认识啊,那年,你星哥他老虎了...... 易听着这听过很多遍的故事,不由得有些恍惚,眼前就像初中时听政治老师在前面讲些听得清却听不懂的文章。一抬头,雪儿还是那个雪儿,坐的挺直,耳朵调皮的从一头垂下的秀发里跳出。可教室换成了咖啡屋,老师变成了星嫂。虽然他们还是那么习惯性的沉默。易突然想到雪儿眉尖的痣。美人痣是在下巴,像斯琴高娃那样让代表传统美感的-圆脸更加丰盈。而雪儿在眉尖有课痣,不大,但对青春的她却是烦恼。 到了下午的下午,咖啡屋慢慢热闹了起来。星嫂也去招呼别的朋友了,留下两个一直很安静的人。 易的咖啡一直没喝,一直在手里端着,从热到凉。易不喝凉咖啡,站了起来把咖啡放在吧台上。这时雪儿抬起了眼看了易一下。四目对视,顿时颇为尴尬。易没话找话:你在美国还行吧?硕士读完了吧。 “嗯,刚毕业在纽约找了份工作,你在北京呢?” “还凑合吧,就是北京的房价太贵了。阳一直想回来教书。” 突然雪儿笑了:“你和阳什么时候结婚啊?” 易轻松了起来:“看看吧,房价那么高在北京估计还要再等几年,倒是你,你要是领个老外回来,我们几个的英语可全还给老师了,不过老师倒是没退学费。” 雪儿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脖子,笑了笑。 曾经坐的太久太累了,大家都愿意吵吵着让易帮忙捏一捏。易会很刻意的把雪儿留在最后。易也搞不清楚是不是因为雪儿的皮肤光滑的愿意。在易还在犹豫是不是现在也帮雪儿捏一捏的时候。雪儿接了个电话,说完就冲易笑了笑,走了。易想了想别和星哥打了个招呼也走了。关上咖啡屋的玻璃门的时候,易一拍脑门:草,忘了看看她的痣还在不了? (五) 晚上阳同学聚会,易陪家人吃饭,没去一起吃饭。等易在ktv找到阳的时候,就晚上九点多了。一推包间的们,就剩下一头五颜六色的的朦朦还在拿着麦克活蹦乱跳,其他的都在沙发上挑战各种瑜伽的高难度动作,见到易进来,一群人开始到招呼:来哥们,亲一口。易哥哥。。。。。。有打120打算的易看到他们就再也找不到让漂亮的白衣天使继续辛劳的理由了,这帮人少一个少一个祸害。看到了易貌似大家的战斗力突然都回复了,又开始呼朋唤友,又开始开酒发烟。折腾到十点多,一直兴奋的朦朦扛不住了,非要拉着易去洗手间。易看了看笑呵呵的阳和一群战斗力不到5的渣,便扶着朦朦去了洗手间。 看到了马桶,朦朦如同看到了组织一样紧紧的抱着不松手,吐了很多,朦朦视乎清醒了。然后易领着她去洗脸。朦朦对着镜子里的易说:高中时,我喜欢你。 易开始皱眉头:丫的,还没清醒。拉着易说高中时喜欢易是朦朦喝高的标志之一。 朦朦却接着说:我昨天看见雪儿了,你知道复习一年的雪儿为什么不去你和阳都在的北京,而是去了上海吗?就是因为高考考完后,阳骗雪儿说你们谈恋爱了,而雪儿和你一直有的只是暧昧关系。别邹你那该死的眉头,我当公关的,真能被你们灌醉啊? 看着一头五颜六色,拉开的羽绒服露出吊带装的朦朦,一脸敬佩。 (六) 第二天,易刻意把鞋擦得很亮,挑出在面试时穿的西服。不算什么名牌但足够整齐的易去了他们同学聚会的酒店。 六点进去,八点来到了星星酒吧。 毕竟快过年了,星星酒吧里寥寥无几的几个人。阳儿,朦朦,老唐,皮皮围着一起看着眉飞色舞的星嫂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看到整洁光鲜的易,星嫂沉默了。可是明显对习惯严刑逼供后又藏不住一脸八卦的星嫂盯着易。扭了扭脖子,看了看四周确定自己成了目光中心的易,又看了看欲言又止的阳,说:老班他儿快结婚了,没了。我们几个人聊了聊,吃了点东西就散了。都是西装革履,太正式了,太假了,你们吃饭了没,我还饿着呢。 星哥顿时热情了起来:正想吃火锅呢,来来来,一起整火锅吃。 大家闹哄哄的把吧台变成了火锅台,又闹哄哄的给火锅下料,企图用辣椒毒死火锅。 易低头问身边的阳儿:“你们开始聊什么呢,那么热闹?” 阳笑了:星嫂打算要个孩子,我们正在起名字呢。 拉着阳的手,易也笑了。 落地窗外,雪下了起来。 (七) 很多人会见证很多故事,很多人会走到很多地方。有时原因和结尾并不深刻,有时连故事都不想故事。 可我们还幸福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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