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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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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eliades_ochoa@eliades_ochoa 8/1/2012 6:34:00 AM
人生有许多期盼和等待。等待的第一奶、等待大学入学通知书、等待领取第一份薪、等待恋、等待房花烛、等待儿孙绕膝、等待退休甚至离世前,人生或许都还有一份等待。等待,让人生化为永恒。等待如影随形,相伴终生。众多的等待组了我们或绚烂多彩、或坎坷不平、或平淡无奇的人生。在人生的长河中,有的等待掀起滔天巨、有的等待卷起美丽的花、还有的等待只是一串串的涟漪。人们在等待中长、在等待中熟、在等待中走向辉煌、在等待中轮回! 相比许多人的等待,我的等待格外平静,在我人生中掀起的只是小小的花和涟漪。有的让我无比高兴、有的让我深感幸福、有的让我永生难忘,有的等待改变了我的人生、有的等待为永远的遗憾。 记得小时候家境贫穷,弟兄多,一年也吃不几次,吃蛋也是件很奢侈的事,一般要过生才能吃一个。因此,每年的生就了一年中最美好的等待。小朋友在一起玩耍,总要问问,什么时候过生,意在提醒大家,谁谁该吃蛋了。每当生来临,总是掰着手指过子,早早地提醒,不要忘了自己的生。往往只是会心的笑一下。有时还会说:大人生一顿嘎(ga:四川话,的意思),小人生一顿打。其实,是不会忘记每一个孩子的生的。生那天,会早早地把蛋煮好,悄悄地放在枕边。醒来的第一件事当然就是摸摸枕边,当摸到那个乎乎的蛋的时候,那种高兴劲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小时候没有幸福的感觉,但世只有好,是世界最亲近的人就深深地印在了幼小的心田。赶年景好,还会在碗底几片腊。那个香呀,往往引来兄弟们异样的目光。懂事以后,每每想起这些,幸福的感觉就油然而生,至今难忘。报答、感恩亲自然就了人生最幸福的事。 等待过年,也是我从少儿时代延续到结婚生子二十多年里最美妙的事之一。老家流传着一首儿歌:红萝卜,蜜蜜甜,看着看着要过年。小朋友、穿花衣、新年到了打牙祭(四川话,吃的意思)。每到收获红萝卜的时候,小朋友就会唱起这首儿歌,数着子等待着新年来临。小时候等待过年,其实有好几层意思。好吃好玩不说、更重要的是能穿新衣服、还能拿在外工作的二叔、幺叔和大姑姑发的几毛钱的过年钱,够欢天喜地一阵子的。单是等待穿过年的新衣,就让我动不已。按照那时候的观念,一件衣服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我在家排行老二,平时作件新衣服什么的轮不到我,那是大哥的专利。继承旧衣服就是我的份。俗话说:皇帝长子、百姓小儿。轮到小兄弟,就又该穿新衣服了。因此,过新年穿新衣就了我少儿时代、乃至少年时代最幸福和美好的等待。 一生中,让我感到最动、最期待、最漫长、最具生命价值的等待,就是领取大学通知书。 中学五年,在区中学读书,年幼无知、盛轻狂,学校内外小有“名”。因为学习拔尖(十年动,教育荒废,所学不多、仅凭耍点小聪明也能名列前茅),科任老师喜欢;因为喜欢恶作剧、戏弄老师和同学、大干违纪之事,经常给班级带来负面影响,被班主任看做刺儿;因为从不干违法苟且之事,孺子可教,校长摇无奈。不想我这点小事被本乡(当时为公社)中校长知道,暗中调查我多时。1977年,高中毕业回乡,经本家大舅介绍、校长认可,做了一名代课老师。恢复高考,看着同学们复习备考,眼。我心有梦想,在离高考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凛然辞去每月28元工资(那年,大学本科毕业才拿42.5元)的代课老师工作,加入了千军万马的高考大军的行列。可惜时间太短、没有复习资料,一考未中,但不灰心。 1978年,校长再让我做代课老师(大概是学期代课,业绩尚可,把一个小学3年级从全乡末名升到了第三名),引来一片嫉妒和羡慕的目光。可是,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校传来招收复读生的消息。我心有不甘,再次辞去工作,回到校。临走时,校长语重心长对我说:不拦你,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祝你好运! 3个多月艰辛地复读,本该结出丰硕的果实。可惜功亏一篑,差点毁于一旦。当时觉得准备很充分,一心想考四川大学。只因第一天考试,物理考得比较理想,于是乎沾沾自喜,于是乎乐极生悲。当天晚,同学们在一起对答案,边对答案边喝酒、喝茶,还时不时的接过同学发来的香烟。农村的孩子,从未过烟、喝过酒、饮过茶,怎么知道烟酒茶的厉害!当天晚我几乎彻未眠,导致第二天的数学和化学考试大失准。报考理工科、自认为数理化十分了得,应该考个比较好的分数。现在两科失常,我连第三天参加考试的勇都几乎没了。只是想到校长的话,我才考完试,准备走专科或者中专,免得被人笑话,认为自己好高骛远。 这个秘密在我心中隐得很深,打击很大。要不是多年以后教育儿子要好好读书,我连父也不想告诉。要知道,在当时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代课老师,我两度辞掉,需要多大的勇。没有志在必得的决心,不会有如此鲁莽的行为。 那年的考试,我们全区有老三届、72——78届十届学生,大约两万多学生参加了全第一次统考,结果包括我在内的六人了提档线,并顺利入学。我虽然对最终考的都地质学院并不满意,但对“地壳地幔地球物理探测”的专业还是很喜欢的。不过,因为有无知而导致高考分数不高,考取的学校未能如愿,影响终命运的曲,至今我还“三不”,对烟、酒、茶产生了心理障碍。平时,偶尔喝点茶,除了世面应付,绝不饮酒,终不沾烟,甚至对朋友也十分挑剔。 因为有了这个让人隐痛、悔恨终的曲,我对高考绩的等待、对公布提档线的等待、对体检结果的等待,特别是对高考录取通知书的等到,刻骨铭心、终难忘!记得当年考完试,带着失意回家,不敢告诉父发生的一切,我默默的帮助家人干着力所能及的农活。一方面忍受着来自心灵深的自责,一方面耐心地等待着公布高考绩和提档线。虽然公布的结果让父及家乡父老高兴,可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还是默默地做完体检和填报志愿,等待着命运最终的判决。 九月,秋高爽。看着我教过的学生一个个活蹦跳的又来学了,还那么甜甜地我老师;看着替代我的老师那么勤勤恳恳的工作,我的心就像这秋天的天空,提得老高老高的。我就像一只有无力转动的陀螺,整个人丢了魂儿似的,等待着一击重重的皮鞭,打在,继续转动。知了每天在房前的苦檀树不知疲倦地着,让我内心苦苦的等待变得有了几分诗意。知了,知了,可你真的知--了--吗? 家里的有线广播每天准时开播,我的心每天也跟着广播准时加快跳动。广播里大学新生录取、学生入学的信息不绝于耳,可我的等待还要继续。等待的折磨让我心疲惫,直到我不再抱有希望的一天下午,我的叔叔从县城里专程骑自行车回家来,告诉我说:我的录取通知书已经发出来了。我压抑着内心的动,不敢张扬,乘着傍晚的掩护,到两公里以外的公社转了一圈,看看有没有动静,核实一下叔叔带回来的信息的真伪。遗憾的是没有人恭喜我,还跟往常一般打打招呼就告别了。我忐忑的心沉入了无底的深渊,灌了铅的双不听使唤的往回走。走着走着,就听有人我的名字,我一看是远房的一个姑爷。他是乡里的邮递员,他说我的录取通知书到了,让我等等,他去生产队分完花生就回来给我。 我拿着等待已久的通知书,压抑的心一下释放了。我好想放声呐喊,比鲁迅的《呐喊》还要强烈一些。回到家里,一家人围着煤油灯,仔仔细细的把都地质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入学注意事项、贺信等看了好几遍,真是乐死人!这份等待,让我彻未眠!这份等待,亦如相思之苦!这份等待,虽说未能如愿,却差点因为自己的无知而飞蛋打。这份等待,从此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天命之年,经历过无数的等待。少儿时候,一个蛋让我对等待充满欢乐。少年时代,一件新衣,让我对等待深感幸福。风华正茂的青年时代,一份等待让我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而立之年,眼看着儿子一天天长大,需要如山父的时候,需要一纸调令,把我从内蒙调回四川,让我对等待充满了责任。多少等待,幼稚荒唐;多少等待,难于言表;多少等待,充满艰辛;。人生还有多少等待,需要我们耐心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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