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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与战时外交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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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hhzxli@hhzxli 8/11/2012 3:59:00 PM
抗日战争时期的中国外交,近年来已经成为海内外学者关注的热点。诸如战时中国与国际组织的关系、旧有不平等条约的废除、对美英等大国外交新局面的开拓,均已有不少论著问世,探究其中的缘由及曲折历程。(注:相关著作数量颇丰,大陆方面的代表作包括:陶文钊、杨奎松和王建朗合著的《抗日战争时期中国对外关系》(中共党史出版社1995年版);石源华:《中华民国外交史》(上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吴东之:《中国外交史(中华民国时期,1911-1949)》(河南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李世安:《太平洋战争时期的中英关系》(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4版);萨本仁、潘兴明:《20世纪的中英关系》(上海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陶文钊:《中美关系史》(重庆出版社1993年版);徐蓝:《英国与中日战争1931-1941》,北京师范学院出版社1991年版;王建朗:《抗战初期的远东国际关系》(台北东大图书股份**1996年版);唐培吉主编:《抗战时期的对外关系》(北京燕山出版社1997年版)等。台湾方面的相关研究成果亦相当丰硕,包括:王正华:《抗战时期外国对华军事援助》,(台北环球书局1987年印行);王纲领:《欧战时期的美国对华政策》(台北学生书局1988年印行);陈立文:《宋子文与战时外交》,(台北)“国史馆”1991年印行。)这些努力大大拓展了战时外交的研究范畴,也认识到“战时中国外交的成功是多种因素综合起作用的结果,它既决定于中国本身的努力,也在很大程度上有赖于各国的本身需要和国际形势的发展。”(注:陶文钊、杨奎松、王建朗:《抗日战争时期中国对外关系》,中共党史出版社1995年版,第2页。)但令人遗憾的是,时至今日对于战时外交的研究仍然过多地“着眼于西方冲击后帝国主义对中国的侵略,而忽略了中国外交制度本身剧烈的变化及其对中外关系的影响。”(注:梁伯华:《近代中国外交的巨变——外交制度与中外关系的研究》,台湾商务印书馆1991年版,序言。)对战时外交制度研究的欠缺当可视为“忽略”之一。人物研究在外交史研究中占据着较重要的地位,如顾维钧、宋子文等都有大量研究论著问世;但是作为中国战时外交最重要的决策者与参与者,蒋介石与战时外交关系的研究却长期被冷落。这又是一种“忽略”。(注:有关蒋介石的著作海峡两岸均有大量问世。大陆方面较权威的有:宋平:《蒋介石生平》(吉林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严如平:《蒋介石传稿》(中华书局1992年版);杨树标:《蒋介石传》(团结出版社1989年版);张宪文、方庆秋主编:《蒋介石全传》(河南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台湾已经出版的有关蒋介石的著作几乎可用浩如烟海来形容,但较有代表性的主要是:古屋奎二:《蒋总统秘录》(台北中央日报社1997年版);蒋永敬:《蒋中正先生与抗日战争》(台北黎明文化事业公司1991年版)。李敖:《蒋介石研究》(台北李敖出版社1987-1989年版);黎东方:《蒋介石评传》(台北中央日报出版社1980年版)。这些作品中有关蒋介石与战时外交关系的内容十分罕见,多数以蒋与政治、军事、人事等关系为主线。直接有关蒋介石与外交的专著目前笔者仅见两本,(台)史振鼎:《总统外交思想与实践》(阳明山三民主义研究所1966年印行)和陆卫明等著:《蒋介石的外交秘闻》(吉林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前者成书时间较早,受意识形态的影响过大,后者与大多数关于蒋介石的著作类似,内容引人入胜,但在扎实的史料运用与严肃的考据方面略嫌欠缺。而黄仁宇的《从大历史的角度读蒋介石日记一书》(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8年版)在有关蒋介石的著作中独树一帜,提出“人身外交”这一概念,给本文的写作以极大的启发。)本文意在结合这两方面的“忽略”,作一新的尝试。 一、制度与蒋介石的外交权 抗日战争爆发之前,蒋介石已兼任国民**行政院长,是国民**行政机关的最高首脑。抗战初起,“党政军三方面的领导,几全系于蒋中正一人身上,在党为中央执行委员会常务委员及中央政治委员会副主席,……在政为行政院院长;在军为军事委员会委员长。”(注:刘维开:《战时党政军统一指挥机构的设置与发展》,《中华民国史专题论文集(第三届讨论会)》,抽印本,台北1996年版,第341页。)但根据1935年11月通过之《中央执行委员会政治委员会组织条例》规定,“政治委员会为政治之最高指导机关,对于中央执行委员会负责”,而从12月开始中政会主席由汪精卫担任。(注: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编:《*****政治制度档案史料选编》,上册,安徽教育出版社1994年版,第45-47页。)在政方面,林森为国民**主席,虽然依据《国民**组织法》并不承担实际的政治责任,但即是中华民国的元首,能对内对外代表国民**,法理上的地位崇隆。(注:《*****政治制度档案史料选编》,上册,第1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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